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韩国总统尹锡悦三度拒绝调查传唤,调查机关申请逮捕令获批准,这是韩国宪政史上首次针对现任总统发布逮捕令。
3.由于此次调查不仅关乎尹锡悦本人是否涉案,还将直接影响内乱罪指控是否成立,舆论围绕现任韩国总统是否会被史无前例逮捕展开了密集讨论。
韩国总统尹锡悦三度拒绝调查传唤,调查机关申请逮捕令获批准。这是韩国宪政史上首次针对现任总统发布逮捕令,加剧了这个亚洲第四大经济体的政治危机。尹锡悦代理律师声称逮捕令非法且不可接受,而调查机关目前也尚未确定将何时执行,舆论围绕现任韩国总统是否会被史无前例逮捕展开了密集讨论。
当地时间周二(12月31日)上午,首尔西部地方法院当天签发尹锡悦的逮捕令,同时法院还针对位于首尔龙山区汉南洞的总统官邸签发了搜查令,预计高级公职人员犯罪调查处(公调处)将前往总统官邸执行搜查任务。
12月14日被国会弹劾停职的尹锡悦三度无理缺席传唤,分别是在本月18日、25日及29日。由公调处、警察厅国家侦查本部特别侦查团与国防部调查本部组成的“戒严联合侦查组”,周一(12月30日)向首尔西部地方法院申请逮捕令。根据韩国刑事诉讼法,嫌疑人连续三次无正当理由拒绝出庭,调查机关可申请逮捕令。
尹锡悦12月3日实施短暂戒严令引发政治动荡,韩国国会迅速通过弹劾决议,暂停其总统职权。韩国宪法法院已正式开始审议弹劾议案是否合宪,最多将有长达180天的时间做出裁决。但因为朝野围绕3名宪院法官补缺出现争议,上周代理总统韩德洙也被弹劾,由副总理兼企划财政部长官崔相穆接替。
与此同时,联合侦查组以涉嫌内乱罪对尹锡悦展开调查。根据韩国宪法规定,现任总统在职期间享有刑事豁免权,但豁免权并不适用于犯有内乱罪和外患罪的情形。
法院之所以签发逮捕令,有分析指其可能认为尹锡悦发动内乱的嫌疑基本上已被查清,并采纳了公调处有关尹锡悦以扰乱国家宪法为目的发起暴乱,必须接受强制调查的观点。此外,牵涉戒严案的军方和警方人员逐一被检方逮捕调查、尹锡悦对公调处的传唤毫无响应等因素也对法院作出上述决定产生积极影响。
法院在逮捕令上写明尹锡悦所涉罪名是“内乱头目”。日前韩国检方公开的调查资料显示,尹锡悦当时指示国会外的戒严军“即使开枪也要破门而入”,逮捕包括反对党领导人在内的国会议员。而在国会通过要求解除戒严令决议后,尹锡悦仍坚持“继续实施戒严”的指令,声称只要宣布2号、3号戒严令就行。
有观点认为,公调处的调查核心集中在确认尹锡悦在紧急戒严期间,究竟下达何种程度的具体指示,尤其要确认的是他曾否直接下达强制破门、逮捕政治人物等指令,以及他向国会和选举管理委员会部署兵力的真实目的。此次调查不仅关乎尹锡悦本人是否涉案,还将直接影响内乱罪指控是否成立。
尹锡悦代理律师在逮捕令签发后称是“非法无效的,不可接受”。实际上,联合侦查组向法院申请逮捕令当天,这位代理律师便指公调处没有调查内乱罪的权限,同时强调他没有以排除国家权力或扰乱宪政秩序为目的发起暴动,不存在犯罪嫌疑,实施紧急戒严是总统行使宪法所赋予的权限。
尹锡悦方面还声称,三次未响应公调处传唤都有正当理由,并非拒绝传唤。各种调查机关不断在短时间内重复传唤,且关于现任总统的人身安全或警卫问题等没有事先进行沟通协调,因此无法响应调查机构的传唤。法院签发逮捕令意味着这些理由未被采纳。
这份逮捕令有效期至明年年1月6日,公调处已计划执行时将尹锡悦羁押于首尔看守所,但目前尚未确定何时执行。鉴于尹锡悦接受总统警卫处的保护,他们在执行过程中可能会发生冲突。警卫处在逮捕令签发后称将依照合法程序采取警卫措施,此前其曾阻止调查人员在总统府和官邸执行多项搜查令,预计这将对仅成立2年多的公调处构成不小挑战。
当被问及是否会在执行前与尹锡悦方面协调日程时,公调处负责人坦言通常不会这么做,但可以酌情,并强调在逮捕令签发后原则上需执行。有韩国专家分析,除非尹锡悦自愿让逮捕,否则没有办法拘留他,难道调查人员要和安保人员发生肢体冲突吗?但调查人员仍然可能会前往尹锡悦的住所,以表明他们正在严格、公正地开展工作。
韩国前总统朴槿惠在2017年因腐败丑闻遭到弹劾下台,她也曾在任期间拒绝与检察官会面。在宪法法院将其罢免后,她才接受了检察官的讯问并被逮捕。
另外,尹锡悦方面有权对逮捕令上诉,提请上级法院作出裁决。他的律师声称将向宪法法院提出权限争议裁决及中止效力保全申请。目前对尹锡悦的是弹劾案调查与涉嫌内乱罪调查双线推进,这在韩国并无先例可循,如何厘定法律、理顺程序并无明确规定,不确定因素很多。
自12月14日国会弹劾动议通过后,尹锡悦已连续多天未公开露面,但曾誓言“绝不会放弃”。他现在采取的策略是优先应对国会弹劾案,暂时似乎无意应对他们以涉嫌内乱的调查,同时又大施拖延战术为自己争取时间和筹码网易云clash代理,现在朝野政党围绕3名宪院法官补缺的博弈还未明朗。
法院签发逮捕令后,韩国执政党国民力量党代理党首权性东直言不妥当,最大在野党共同民主党国会代表朴赞大则称执政党不应庇护尹锡悦。未来韩国朝野围绕戒严令博弈没有停歇的可能,预计还有可能发生意想不到的事件。
韩国民调机构Realmeter一项调查显示,共同民主党的支持率以15.2个百分点的优势领先执政国民力量党。而60.4%的受访者认为,在下届总统选举中应由在野党掌权;32.3%的受访者认为国民力量应继续执政;只有7.3%的人回答“不知道”。
就在韩国朝野争斗不休之时,一架客机着陆失事导致179人死亡,首尔又发生车辆冲撞事故,这些事件将可能导致民意发生变化。现在看来,尹锡悦的命运仍然充满不确定性,韩国政局接下来的变数仍然不小。